「呀!
我看見辰辰的好朋友進了院子了。」
她強行讓保姆攔住想要看媽媽的辰辰,回頭衝過來隔開了兩人:「安姐姐你連法語都不會,害得傅先生和辰辰被人取笑就不好了。」
今天來的孩子和家長非富即貴,夏曦死也不可能放過這個宣示自己女主人地位的機會。
只要今天成了,以後她就是默認的傅夫人。
夏曦當下加大力道,扯着安澄就往樓上走去:「快,不然就來不及了。」
只看她面上焦急的神色,她就是個關切學生的好老師。
但掩藏在兩人衣袖之下,她的指甲已經深深陷入了安澄的皮肉里,掐的胳膊一片青紫。
安澄不肯動,只看着霍時御。
夏曦急了,不依不饒的吼道:「你別拖辰辰後腿,你快呀!」
霍時御那並不反駁,神色漠然一言不發的樣子,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。
安澄崩潰了。
她是霍時御明媒正娶的妻子,是十月懷胎生下辰辰的母親。
她剖出一顆心,給予了一個女人能付出的全部。
她為什麼只配躲在樓上,看着別的女人對自己的丈夫孩子宣誓主權,被這些人將自尊仍在地上狠狠踐踏?!
她用儘力氣擺脫夏曦,沖幾層台階之下的那對父子說:「我今天約了人逛街,你們不用擔心我壞事。」
安澄挺直了背脊,忍着四肢百骸傳來的劇痛,咬牙往外走去。
她還記得走後門,不要撞上兒子的朋友,給他丟人。
背後的目光有如實質,黏在她的背影上,是眸光沉沉的霍時御。
她的背影帶着不易察覺的顫抖,讓霍時御抬腳就要跟上去。
「時御!」
夏曦拉住他,「安姐姐哪有什麼朋友,她逛街逛到那麼晚,恐怕又是去找溫嘉樹了。」
霍時御一頓,成功被阻住了步伐。
他煩躁的甩開夏曦,揉亂了頭髮,沒有理會她的哭訴挽留,徑自進了書房。
空蕩蕩的大街。
安澄漫無目的的走着。
太冷了。
冬日裏凌冽的寒風有如冰刀,刮在身上,不斷帶走人的體溫。
安澄凍得手腳已無知覺,她話說的決絕,卻因為走得匆忙,身上一分錢也沒帶。
這些年,她一日日的呆在那個家裡,除了照顧人,什麼也不懂。
離開那個家,她還能去哪?
她腳步虛浮的走在冰天雪地里,只覺得自己已經成了一具沒有溫度的屍體。
終於尋到一處報亭,她艱難的坐在台階上,想要捱過這一場風雪。
她突然想起一句話。
「世界之大,竟沒有一個我的容身之處。」
賊人休走:自嗨過度............
異神獻祭:不怎麼好看
都市之光榮使命:標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