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蔣鴻升似乎並不需要我的回應,他半蹲下身,仔細打量着媛媛。
察覺到後,媛媛也抬頭看他。
媛媛有一雙很好看的眼,她偏着頭打量他,你是……我正猶豫該怎麼說時,蔣鴻升卻搶了先。
他揉揉她的頭髮,語氣溫和,我是爸爸。
爸爸?
小傢伙眼底驀地亮了起來,你真的是爸爸?
說著。
她用沒有打針的那隻手攥住了蔣鴻升的手腕,拽着他將手搭在了我手背上。
手背上一片溫熱,令人作嘔。
女兒奶聲奶氣地,語氣異常興奮。
爸爸,你終於出現了。
媽媽很想你,她經常做夢都在叫你的名字……岑翊……對不對?
我的小祖宗。
我伸手想去捂她的嘴,可是,已經晚了。
餘光里,一旁的岑翊似乎挑了挑眉。
不知是不是錯覺,蔣鴻升搭在我手背上的手,似乎還摩挲了一下。
我瞬間回過神,噁心地甩開了他的手。
滾。
蔣鴻升看了我一眼。
他沒發怒,也沒多停留,只是扔給了我一張寫有他聯繫方式的名片,便起身走了。
我捏着名片,心裏五味雜陳。
兩瓶點滴結束,岑翊送我們回家。
回到家時,已是凌晨時分。
哄睡了女兒,我獨自坐在客廳,捏着漫漫在世時的照片掉眼淚。
真是為她不值。
那男人浪蕩又油膩,究竟哪裡值得她至死惦念着?
看蔣鴻升的意思,似乎打算認回媛媛。
可我……應該同意嗎?
我不知道。
他當初拋棄漫漫母女,更害得她自殺,作為漫漫的朋友,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。
可是……他也確是媛媛的親生父親。
三年來,我很努力地給媛媛一個家,可是,還是沒辦法代替那份缺失的父愛。
盯着照片出神時,我忽然想起了漫漫當年留下的那封遺言。
上面,提起過蔣鴻升。
她說。
如果有一天,蔣鴻升想要認回媛媛,就讓他認。
她說。
不論怎麼說,他也是媛媛的親生父親。
她還說——如果他一直不肯認她,媛媛就只能拜託你了。
林林,虧欠你的,下輩子我做牛做馬償還你。
騙子。
說好了做一輩子的姐妹,她連這輩子都沒做到。
卻把餅給我畫到了下一生。
將那封遺言再次讀了一遍,我將其妥善收藏。
好。
那就依你。
第二天早上,我撥通了名片上的電話。
蔣鴻升接的很快。
電話里,我告訴了他漫漫於三年前跳樓自殺的事情。
當然。
也告訴了他,媛媛就是他的女兒。
電話里,蔣鴻升有些哽咽。
他低嘆,是我對不住她們母女。
我沒說話。
因為一張嘴,就忍不住想要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。
他又小心翼翼地問我,他能不能在媛媛病好後,接她回家,陪她玩一天?
他說,他想要從現在起,儘可能地補償媛媛。
我猶豫了一下,想起漫漫的那封遺言,還是同意了。
一周後。
媛媛病已徹底恢復,蔣鴻升也準時撥通了我的電話。
我告訴了他地址,他驅車來接媛媛。
媛媛上車前,我不放心地一直叮囑,並告訴她,媽媽明天去接你。
媛媛一一應下。
看得出,第一次被爸爸帶回家,她很興奮。
……然而。
當天晚上,十點剛過,我便接到了蔣鴻升的電話。
電話里,他語氣焦急,說媛媛在二樓玩的時候,從樓梯上摔了下去!
我一顆心瞬間揪緊,問了地址便打車趕過去。
二十餘分鐘的路程,漫長的幾欲窒息。
終於。
的士停在了別墅區,我扔下一張百元鈔,匆忙下車。
按着地址找過去,別墅的大門沒有關。
我跑去院里敲門。
房門很快打開。
媛媛呢?
我推開蔣鴻升跑了進去,身後,是他刻意壓低的愧疚聲音,在樓上躺着,醫生剛剛已經看過了,沒什麼大礙,就是需要休息一陣子。
說著,他告訴我,媛媛在二樓右手邊第一個房間。
我匆匆跑去,推開門——裏面卻並沒有媛媛的身影。
房間里開了盞夜燈,昏暗無比。
驀地。
手腕忽然被人攥住,蔣鴻升力道很大,猛地將我推進了房間。
下一刻。
他重重關上房門,反鎖聲格外刺耳。
他將我重重抵在房門上,在我沒反應過來時,雙手已落在我腰上重重地做了個掐合的動作,說話時酒氣濃郁。
林簡。
本以為你是個機靈的,沒想到,竟然這麼好騙。
這個人渣!
我這才反應過來,什麼媛媛受傷了,不過是個幌子。
真是關心則亂。
我拚命掙扎着,然而雙方力量差距實在懸殊。
他單手禁錮着我的雙手,另一隻手已經開始扯我衣服。
雙手被錮,心一急,我猛地用頭朝着他臉上重重砸去——頭頂一聲悶哼。
剎那間的頭暈目眩後,我聞到了空氣中極淡的血腥味。
因為身高差距,我剛好砸到他嘴上,估計是他牙齒被砸滲了血。
趁他吃痛鬆手,我連忙將其推開。
右手邊有一個觀賞性的花瓶,在蔣鴻升再度撲過來時,我抄起花瓶,朝着他頭部重重砸去。
一聲脆響。
花瓶頃刻碎開。
一同響起的,是蔣鴻升的低吼聲。
我不敢再耽擱,拉開門,轉身便跑。
不知怎麼,耳邊竟隱隱傳來了岑翊的聲音。
低頭看了一眼。
竟是我始終攥在手裡的手機。
剛才爭執中,不知怎麼撥到了緊急聯繫人。
分手三年,我的緊急聯繫人,始終都是岑翊。
我跑到樓梯前,並飛快說道,東湖別墅區,18 棟,快來……話剛說完,身後便響起一陣腳步聲。
緊接着,手機被搶走,狠狠砸在地上,屏幕瞬間碎開,繼而黑了屏。
蔣鴻升到聲音響起在頭頂。
想跑?
下一秒,我只覺着頭髮被人狠狠拽住,另一隻手則緊緊扣住我肩頭,將我硬生生拖上了樓梯。
蔣鴻升將我拖到了床上。
任我如何哭喊掙扎,還是掙不開他的束縛。
他頭上流了血。
嘴裏被我撞破,森白牙齒間染了幾分紅,再加上那雙陰翳的眼,在昏暗房間中更顯可怖。
跑?
他冷眼看我,一巴掌重重甩下。
他壓在我身上,濃郁酒氣令人作嘔。
老子當年就看中你了,不過後來那個路什麼懷孕了,難纏得要命,我根本沒心思去找你。
他緊緊壓着我的手,冷笑道,三年了。
他騰出一隻手,緩緩摩挲着我的臉。
我始終惦記着你這張臉。
我聽得一陣反胃。
從戀愛提示開始的東京生活:爛梗多,節奏慢,爽點不足。喜歡這種類型的可以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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